[N看法] 我異 你同 之間

 by Wei
從黑夜到黎明,從放縱到偽裝,完成自我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,但假如無法從生命開展到實現完成,那生命將是多麼可笑,不只欺騙所有人,且還想對瞞騙自我,可惜,你永遠無法對自己撒謊,直至你願意敞開櫃子,透出點微光與鼻息。
我們看著日常中著領帶、襯衫、西裝褲的男人,行走在你我身旁,也逃脫在趴場,然後一不小心就被波麗士逮個正著,因為玩肛門(但難保我不性侵肛門),更存在社會建構價值下的正常化:走入家庭生孩子、成功男人背後總有個女人、迷戀陰道與乳房。

但,你難懂得,這身包袱可能直至死亡,因為對「不正常」的存在,無法有憧憬,因為不切實際,只能偽裝成「男人」跟你談論女朋友或「AV女優」──當我困惑男男交媾很噁心,我也崩潰我能從日本AV女優哭夭聲中得到滿足,或許我不了解男人間的阿嘶吼吼聲,是多麼性感迷人。
你不會曉得除了G達外,男人與男人間的眼神竟能交換秘密,一號、零號、Both、1069、異男忘etc,這是異男異女所無法體會的(當然我們也才不屑感受)。而他們習慣從男人身旁掠奪一絲氣味,摻雜慾望與幻想;從下襠中大方窺視生命奧義,但你很難發現,因為你可能是「他者」、也或許是「弱勢」,只是你不知道。
還習慣性徘徊於社會建制下的合理,從寂寥延伸慾念,再從性慾尋求慰藉,也試著探求縱慾的可能──難道我們的主流價值異性戀不轟趴不做愛不高潮?從海綿體脹滿精血到頻頻進出公廁,窺視你的根源與探試更多關係的可能;從三溫暖中,找尋交媾、吸吮、高潮的機會,胴體下赤裸著什麼?靈魂窗口透露著什麼?是脹熱陰莖的蠢蠢慾動抑或寂寞擁擠下,所剩卑微與肉體價值。
我習慣在夜間多走一點路,彿若黑暗有更多空間詮釋自我與渴望──酒不醉人人自醉,我唱著「哪個男人對愛不自私不奢望」,然後像個需要愛的孩子,不清醒了。風冷冽吹拂也難比心寒,而黑路即使再長再闊,也只是走向黎明,再,遁入與逃脫。因為端著蠟燭、哭喪臉的人們,仍在盼望著自由大道的拓展──我覺得有可能嗎?